人生在世界上每天都在競爭,競爭之中一定會有高低之分,也許會很努力地想要成為自己,但在成為自己之前更想要的是成為所有人認同的樣子,在群體社會裡生存,成長,別人對自己的評價定位似乎超越一切成為了競爭衡量的高低,有人的專長喜好符合社會大眾的期待,成了人見人愛的風雲人物,有人則是與期待相悖,為了成為自己,在社會訂為了被貼上了怪胎的標籤,喜好根本沒有所謂的優劣之分,可是偏見之下,歡迎自己所習慣所熟悉的樣子成了無心的惡意。
當你在乎一個人的時候,他的行為成為了你的全世界,故事裡宏樹是校園裡的帥哥,又是運動萬能,理所當然地吸引了少女們的傾心,其中一個是追著宏樹跑的痴女,他的世界裡只有朋友跟男朋友,沒有自己的存在,他是為了別人而存在,為了鞏固自己所擁有的幸福,而不去成為自己,而自負的向同樣傾心於宏樹的管樂社社長炫耀那些他自以為擁有的全世界,相反的,得不到宏樹的社長嘗試放下了對於暗戀的執著,回到了自己真正的價值之上,於是他獲得了真實來自內心的幸福感。沒有誰對誰錯,這是選擇的人生,只是社會價值觀的定義往往蒙蔽我們的雙眼,忘了讓自己是反思什麼才是對於自己來說真正需要的。
電影社的社長跟宏樹又是完全不同掛的人,究竟為什麼他們會在結尾對彼此感覺到一點認同感?電影社的社長是一個完全忠於自我的人,他在乎別人的眼光,在乎他喜歡的人,但他卻從來沒有因為那些種種改變他自己,從來沒注意過桐島這個風雲人物,宏樹是一個很有體育才能但不知道什麼原因的不願意餐與棒球隊的活動,在最後我的解讀是他喜歡棒球,想打棒球,可是他不想丟臉,不想輸,排球隊沒了桐島感覺上士氣變的低迷,但是棒球隊卻不會不能沒有他,他雖然是桐島的好朋友,但他卻有一份自卑感,他沒辦法打好棒球。我認為他也是一個相當在乎別人看法的人,在乎到他不能自己做出決定,打籃球的原因是為了等桐島,和痴女交往的原因是因為桐島和癡女的朋友是情侶,他根本沒有愛著痴女,他只是單純的順應外界的期待,當他最後被社長說,你真的是很帥的時候,他明白到,桐島不在的時候他連自己想要做什麼都不知道,他根本什麼也不是。比起社長他更卑微地依附在社會價值觀之中。
這個故事裡開頭說了很多次星期五,用不同的角度說一樣的台詞,光用畫面的改變,就能清楚地體會在校園裡不同的人擁有不同的關注點與心態。在敘事上其實很多時候他們的想法不是用說的,而是畫面、視線、舉動、行為,我很喜歡這中相對安靜的方式,手持的鏡頭,少少的配樂,突然被剪掉的畫面,時常用一片黑來轉場。
另外我覺得很喜歡的是對於一個人在群體中被定位的徵兆,藉著大家的反應,以及角色的台詞眼神行動,還有像神或偶像一般存在的桐島,直至劇中都沒有出現。以及在拍活屍電影那種B即片的那種呈現方式。